“一九二九也出手”
鄠邑区地处秦岭北麓,冬至开始入九,“九九歌”家乡的老少爷们人人张口就来,“一九二九不出手,三九四九冰上走……”
昨天正是交节之际,前几日飘了一场雪,虽说天气转晴。但呼呼的西北风吹在脸上像小刀子一样,背阴处的雪也是纹丝不动,隔壁家棚子上挂着的冰锥像一支支利剑。
村子的街道上空荡荡的,由于发现了一例确诊,每一家大门上都贴了封条。整个村子都静寂一片,连一声半声狗叫也听不到,只有每天定时几次消毒车的沙沙声。 还有护士们的脚步声,一天两次做核酸,她们背着各种检测用的物品,在村子里来来回回的走,脚步沉重,累得连腿都抬不起来,采集信息时都忍不住打哈欠,严重的睡眠不足。看着真让人心疼。她们虽说手上戴着隔离手套,那手套只是一层薄薄的乳胶,虽然可以隔离病毒,但却隔不住寒冷。
昨天晚上正是大年夜,一年中最冷的时候。地上残雪未尽,清冷的路灯下,她们拖着长长的身影,在村子里挨家挨户敲门,做核酸检测,登记信息,发温度计……
我只在窗口做了检测,拿手机扫了一码通,都冻得直打哆嗦。
突然想起小时候学的一篇课文《卖火柴的小女孩》,那个可怜的小姑娘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前,看到了烤鹅、火炉、慈祥的奶奶……最后带着甜甜的笑,冻死在那个寒冷的冬夜。
在这个寒冷的冬夜,新年的钟声即将响起,我们正坐在暖和的炕上,看电视,刷抖音,一家大小其乐融融……那些在村口执勤的公务人员、穿梭在大街小巷的白衣战士、运送物资、防疫消杀的志愿者们冒着刺骨的严寒、冒着被感染的风险,冲锋陷阵,勇往直前。
我们的村长也作为密接者被隔离了,可他还在村务群里用沙哑地嗓音布置工作,提醒大家各种注意事项。
我何其有幸,生于中华